2010年10月23日 星期六

繼續放任自流,社民連將會有解體危機

繼續放任自流,社民連將會有解體危機
胡圖論政  24-10-2010



今晚又是周末,有時閒寫一篇長文,内容不只涉及當前熾熱的社民連内斗風波,還對香港民主派未來的世代交替作一些嘗試性的思考。

一、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

集黨結社,初生總是美好的,適逢同志之人,歡欣鼓舞,憧憬無限,但一路走來,理念容易堅守,人心卻難如一,或三年之惰,或七年之癢,紛至遝來,離離合合,終究難免。今日社民連,由與泛民關係、區選協調兩條路綫鬥爭開始,黨内積怨厚積薄發,短短一月,迅速釀成山雨慾來之勢。月初對決不管結果爲何,紛爭當中由黨内元老、高層,到會員、支持者,甚至黨外盟友、組織,捲入者衆多,裂隙已成,且高度公開,這對日後的重新合作必然造成巨大的負面影響。

回憶整個事件當從923毓民踩場說起,毓民、大舊對社民連現行委猛力發炮,指責言辭激烈而衆多,其中最要命的一項就是行委“不做事”、無建樹,帶有對整個行委工作表現根本否定的意思,此言一開,行委的黨内威信已蕩然無存,任何持異議者皆可借機發難。凡是針對集體而非個體的指控,其爆炸威力是非同小可的,立即為政黨執政和在野兩派划出界限,執政群體内的高度反感、對抗情緒,和在野派内衝擊行委地位之風,同時膨脹,網絡上馬上湧現各種指責與對立的聲音。

毓民和大舊的本意是爲了堅持讓社民連走向與民主黨“割席”的路綫,堵截黨内任何主張溫和、協調的傾向,看到725決議文的模糊,以及行委行動的遲緩和猶豫,正是“心所謂危”,因此採用斷然手段,公開矛盾,用個人的聲望號召支持者,用支持者的聲音逼使行委放棄“幻想”,姜果然是老的辣,翌日,陶君行即刻聲明與毓民立場一致。

本來事件可以到此爲止,但鼓動群衆容易,群衆一旦被鼓動起來,其情緒的發散卻往往難以控制了。黨内過往有互相不滿的,一夜之間,爆料的爆料、批判的批判,牽扯出許多是非,借用了網絡平臺的高效性,一覺醒來,已見殺聲震天、不可收拾。本來其后數天,毓民可以發聲息爭,但舉事者皆借其東風,一時之間,是進是退,卻又兩難,於是,毓民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態,以靜制動,尋求觀望,心想,老臣坐鎮,量汝等也翻不成什麽驚濤駭浪。

偏偏風雨中迎來港島區支部的成立與委員選舉,黨内兩派的角力由精神形態轉爲物質形態,“老馬”搶閘高調參選、阿牛手足團體包圍、“老馬”突然退選、陶主席雙十釋法等等事件,一浪激發一浪,已經帶有情緒之爭,脫離了理性範疇。再加上馬草泥爆出行委補選“勸退”事件,陶馬之間產生直接對立和紛爭,事件的性質為之一變,到此時,毓民、大舊不但無法發聲息爭,連自己都已經實質捲入了兩派衝突。

其後,這一邊、上面有毓民、大舊在節目中適時發聲質疑行委工作實績、“後生人需要撞下板”、決言“捉鬼”、“社民連成立至今局面得來不易”,話雖不多,但無不蘊含深意。下面有毓民的忠實追隨者馬草泥、錢偉洛、李偉儀、貓姐、fucdim、藍天等人在“毓民政評”版鼓動風潮、製造時勢,終于發起“倒閣”運動。那一邊,facebook上,明處有pat ng、嚴敏華、以及衆多社民連會員或義工撰文發帖,暗處有相關人士聯絡會衆共商聯署反擊。

事情發展到今天,香港媒體虎視眈眈,已超出任何人能夠單方面控制的範圍,阿陶與毓民,雖然至此心有慼慼然,但也只能“苦觀其成”了。

二、心痛還得心葯醫,解鈴還需繫鈴人

11月7日攤牌日期已定,一個建基於制度平臺上的對決已經不可避免,可以預見,這樣的會議,並沒有什麽是非曲直可以討論和分辨,誰也不可能説服誰,只有晒馬是真實的,現在,有意義的探討已經不是事件中誰是誰非,而是對後事的預測和如何善後的問題。

有人說“大亂而大治”,雖則充滿浪漫主義的激情和美麗,但是用來描述社民連當前演變恐怕沒有任何的實質依據,只有努力尋求修補裂痕、重返共識之道才是基於客觀和務實的做法。現在交戰的雙方均人數衆多、後臺強大,稍有差池,社民連恐怕需要面對的不光是分裂,而是解體的命運。香港民主的明天不會塌下來,但社民連的内亂而崩塌卻並非杞人憂天。

“心痛還得心葯醫,解鈴還需繫鈴人”,這場風波,由興起到今日的發展,實質上是社民連元老議員們和中生代行委們在黨的路綫、資源分配、組織權力等方面長期分歧的結果,當中也反映了幾個結構性的問題,包括内閣制的弊端、黨團與行委權利劃分的不清晰、黨章的粗疏、政治綱領論述的不成熟、黨内組織機制的鬆散等等。特別會員大會本身並不能解決這些冰凍三尺的問題,會議的結束不等于問題的結束,而是醖釀更大風波的開始。

現在兩派人馬,包括其他方面參與評論者,都有意迴避元老們在事件中扮演的角色,這只會是掩耳盜鈴,不但不能解決問題,還會使得問題進一步隱藏化和複雜化。很坦白說,到今天這個局面,社民連内部已經沒有一言九鼎的人物,只有問題的核心各方能夠正視問題,放下面子,擺低架子,並有解決問題的誠意和決心,這樣,才可能扶社民連“社稷”於將傾。

三、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不復還

現在看來,似乎社民連的黨内和支持者都沒有把這場風波引發的後果估計的太嚴重,包括一些友好網台的評論員,有危機感的人並不太多。在人網上,我曾經看到過這麽一個帖子,叫“社民連沒有分裂的本錢”,該文的作者出發點是好的,但分析沒有擊中要害,現在社民連内的許多人,對待可能出現的分裂時,主要考慮的並不是什麽本錢不本錢,而是願望與勇氣,我看,從上到下,不少人是既有分裂的願望也有分裂的勇氣的,用一句通俗的話來説,叫做“現在社民連誰也不怕誰”。

有的朋友提出這樣一個觀點,說“三子可以沒有社民連,社民連不能沒有三子”,這句話是很不科學的,誤判了形勢也估錯了人心。誠然,三子離開了社民連,其中一些人或者下屆仍然有連任的機會,但社民連的巨變無疑對其政治聲譽與競選後盾有極大的打擊。再看另一方,社民連行委的成員,有三子的共同合作固然令整體聲勢更加強大,但2012年立會選舉,除三子外,其他預期可以取得的議席沒有任何的樂觀性可言,也就是說,他們在三子身上,並沒有太多的依賴利益,加上三子對區議會選舉持消極態度,部署主張與行委的傾向並不相同,這樣,可依賴的利益就更少。

如果問,雙方還有沒有不應分裂的理由或共同利益,那麽,當然有,這就是建基於共同民主理念所凝聚的,以政黨團結、政黨發展為基礎的、合則兩利、分則兩敗的這麽一種概念。普通支持者看法不真確沒有關係,但倘若當事者犯了看事不明的毛病,那後果就會十分嚴重。

社民連三子,各人有各人的英雄事跡,在香港萎靡不振的政治大氣候底下,其堅持爭取民主、不向強權低頭的道德和勇氣堪比刺秦的荊軻,值得稱頌和學習。但應該指出的是,他們自身也有許多明顯的缺點與不足,例如在政黨的領導和發展上,可以說三人都沒有統帥之長才,長期以來,留下許多積弊和發生過不少遺憾的事情。到今年退下來以後,與新一屆領導班子的交流溝通也顯得不足,制定政黨方針缺乏嚴謹性和策略性,這也是雖有極高威望,仍然導致與政黨中人意見分歧的原因。

在最近的一次毓民踩場節目上,毓民特別強調社民連的核心資產是建黨的理念,而不是任何一個領導班子,這雖有哲理上的正確性,但又有現實上的繆誤性,離開了物質談精神是有局限性的,物質是土壤,沒有土壤,精神就無法生長,社民連作爲爭取民主的“工具”一旦死去,那麽能夠傳承下來的恐怕就不是什麽建黨理念,而是黃毓民理念了。

四、夕陽似是無限好,日出江花紅勝火

民主黨與社民連,一個右傾一個左傾,走的路完全不同,但政改后内部都出現分裂風波,雖然事件的引發多多少少與政改的後續有關,但實際上共同之処不在此處,而是在於兩黨内部的現實結構與決策機制,説白了,都是與所謂的“大佬文化”有關,反映了黨内中、新生代與在位議員之間的矛盾,其他黨派有沒有這個問題,筆者相信一定有,只是尚未到達爆發的時點罷了。

香港社會的政治人物,始發端於上世紀60、70年代的社運界,而政黨政治,則以80年代後期才開發,第一、二批政黨人才許多至今還活躍在香港的政治舞臺,他們憑藉資深的政治履歷與廣泛的知名度,壟斷了對香港社會的政治話語權,令到較年輕的中生代和新生代參政人才缺乏上位機會。香港作爲一個城市特區,政治舞臺空間狹小,老一輩尚有精力和體力,第二、第三梯隊排隊接班需要經過十分漫長的等待,不滿情緒自然容易滋生。

老派的政治人物,曾經對香港政治的發展有重要貢獻,但由於受其時代烙印的限制、和多年參政后鋒芒的減退影響,其政治主張越來越不能在中、青年人群中產生共鳴。他們的思維模式漸顯保守和落後,觀察時局發展的觸覺有所退化,這樣,就難免在代溝的作用下與後繼者產生矛盾,隨著人口新陳代謝,那個年代產生的英雄只屬於他的年代,這是不可抗拒的進化現象。

香港各個政黨中,老、中、青三代並存,但不約而同的出現同齡扎堆的現象,三個年代三种群體,相互的交流越來越弱、彼此互信越來越少,這就是黨内矛盾頻生的又一個基本原因。

傳統大政黨組織鈍化、階梯森嚴,年輕人望而卻步,因此,近年出現了一個現象,許多新生代有志於參與政治或社會運動的年輕人,採用一反傳統的做法,通過網絡交通工具和新媒體集合同路人,以獨立於傳統政黨外的姿態,採用各種“另類”抗爭方式,引起媒體關注、用突然冒起的方式擠進香港政治舞臺。

五、前無去路唯破釜,絕地反擊需沉舟

在政黨内部,傳統擔凳子的上位方式已經令到後備人才感到絕望,他們對元老們的不信任與日俱增,分裂思潮猶如江海橫流。如民主黨過去曾經出現少壯派的分裂,今天又有新東區議員和其他黨員組成“新民主同盟”,與黨内元老激烈論戰,看來脫離民主黨的日子也為時不遠。

再看今天社民連發生的風波,很顯然行委們的躁動已非一朝一夕,倘若與元老之間的博弈向更緊張的方向發展,一旦超過一定壓力,集體出走並非不可能,加上阿牛與其身邊的班底歷來自成一派,趁勢也是脫離的景象,能夠留下來的已經只有殘兵剩將,與其説是一個政黨,還不如說三子重新回歸原點,各領徒眾三、五十,變囘孤獨的民主遊俠。

六、大時勢造大英雄,江山代有人才出

所謂大時勢造大英雄,當今香港政壇的精英們無一不是成名於89六四到97回歸這段時代轉變的政治高燒期,他們借助一個時代的機遇所建立的名氣和功勳,登入香港政治的歷史殿堂,因此錯過了大時代洗禮的年輕政治人才,不管怎樣努力,在名聲和實績上都無法望其項背。

這就是香港政黨政治表面上顯得青黃不接的原因。但是,隨著年齡的老化,未來10年三屆立法會選舉,將是這批政治明星陸續退出舞臺的高峰期,屆時,中青年人才拼搏上位充滿機遇。而且隨著中、港政治形勢的發展,這10年間似乎一個更具震撼的政治大時代將要降臨,誰會是浪潮中的弄潮人?誰會獨領未來風騷?這一切都顯得神秘和讓人充滿期盼。

前兩周想寫一篇關於“新民主同盟”將會與誰結盟的文章,雖然心裏流淌著某种衝動,但由於資料所限一直沒有動筆。這一刻忽然有了一個奇怪的想法,范國威、陶君行、陳家洛如果有緣組合,以聯合全港參與民主運動的中青年人為資源,以擺脫各政黨的“大佬文化”為號召,以理性政治抗爭為手段,以明年搶攻區議會議席為步驟,以後年大舉衝擊立法會議席為課題,那麽,會否成爲打破香港政黨政治世代隔膜,成爲連結香港中生新生兩代、推動政壇世代交替、迎接未來10年政治大潮的最大公約數呢?

2010年10月22日 星期五

社民連到底是先鋒政黨還是柔性政黨?

社民連到底是先鋒政黨還是柔性政黨?
胡圖論政  23-10-2010



聼了10月22日晚[風也蕭蕭],讓我想起談一談這個題目。

在香港,“一國兩制”的特殊制度決定了政治環境的特殊性。一方面,英治下香港擁有了民主政治的產物--自由與法治;另一方面,香港本地民主政制尚未形成,現有的自由與法治是十分虛弱的。政黨與市民既想推動民主變革(這是對現行制度--“法”的反叛),又想維護現有的自由與法治(這是對現行制度--“法”的維護),那麽,對“法”的反叛與維護,兩种完全對立的需要集於一身,就構成了矛盾,在政治現實當中,觀望者首鼠兩端,行動者進退失據,很容易就墮入迷陣,無從思考。

“法”的執行是一種強制意志力的伸張,也就是“法暴力”,那麽,對抗與推翻專制的“法”,也必然是一種強制意志力的伸張,也必然是一種“暴力”,沒有推動民主化的“暴力”手段,也就沒有專制“法暴力”的消亡。若要爭取香港有政治民主,要麽“等待救贖”,要麽“揭竿而起”。

香港人擁有西方“非暴力”思想,也希望看到政黨是“非暴力”政黨,但民主化變革本身就是新制度用“暴力”的手段來推翻和取代舊制度的一場革命,沒有“違法”的“暴力”手段,專制政權不會自行瓦解,香港就永遠不會有民主制度的誕生。以現行的香港立法會為例,由於有功能組別、分組點票、政制改革需2/3多數通過等專制“法暴力”的存在,那麽,要民主變革這個立法會,要麽讓現有“法暴力”護蔭之下享受免費午餐的幾十位功能組別議員自行放棄權力和權利,要麽體制外部通過“暴力”手段來推翻它。不要寄望於任何的法定機制,香港既沒有任何建制内受托於人民的憲法改革機制,也沒有任何建制外受決於人民的全民公投機制,也就是說,香港現有的“法”無法解決這個問題,只有“非法”的手段、也就是“抗爭”或“違法”的“暴力”手段才能讓香港最終實現民主。

社會的基本制度本身非民主,制度籠罩下的各種社會關係,各政黨、各團體、官方或民間機構,也談不上實行民主。任何政黨不能脫離社會而生存,脫離了基本制度的現實,在黨的内部深入討論和追求完善内部民主機制是空泛而奢侈的。那麽,黨内是否需要合理決策和評議機制呢?當然需要,在制定這個機制的時候可以參考民主的一些原則,而不是實行所謂絕對民主,這兩者的指導思想是有本質區別的。

在西方民主政治成熟的社會,整個社會已經沒有了對基本政治制度的爭議,民主成爲公民生活的一部分,黨内制度有可能亦有需要與社會政治制度高度銜接,因此,黨内選舉民主、決策民主、以及透明化都必須達到較高的水平,這樣,才能爭取到社會和選民的認同和支持。此時,政黨都會向柔性化方向演變,以堅守民主思想、遵從社會制度的“法”作爲基本原則。

反觀現在的香港,現行政治制度處在變革和保守兩種勢力的高度對抗當中,柔性政黨沒有生存的基礎,就等於在專制的沙漠上種植一棵民主的蘭花,你再精心栽培,也只能長成仙人掌或被嚴酷環境扼殺。因此,目前的香港只能有兩种政黨,一種是維護現有制度的政治保皇黨,另一種是推動變革現有制度的政治先鋒黨,由於變革的潮流不可阻擋,雙方的矛盾隨時閒流逝會不斷加劇,終有圖窮匕現、拔刀相向的一天,而妄想向柔性化發展的政黨等於建造空中樓閣,在高度對立的現實環境當中無可避免走向邊緣化。

民主黨採取談判爲主的策略,無非是拖延時間,等待外部環境新變量的救贖,而其自身的努力並不可能完成對香港民主政制的轉變,這是多年經營后陷入柔性政黨迷思不能自拔的結果。

“五區公投”運動反映公民黨與社民連的政治覺醒,明白到對現行制度的變革只有用挑戰制度的方法才可以達到,對現行制度不公義的“法暴力”只有用“暴力”的手段與之對抗才能把它推倒,需要寄望於公民的變革願望和抗爭力量的壯大,而不寄幻想於統治階級的良心發現與自我謀殺,這才符合一切民主政制變革歷史給出的驗證與啓示。

社民連無疑是當前香港最激進的先鋒政黨,但也遇到黨内外機制對接不清的問題,與強大的建制勢力作激烈鬥爭,好比參與一場戰爭,要求整個團體有意識形態的全面強化和決策統籌的高度一致,此時此刻,對黨内民主的片面追求只能起到擾亂思維與削弱自身力量的作用。縱觀歷史和現實各國,沒有國家的高度民主,也就沒有地區的高度民主,更談不上政黨内部的高度民主,可見,政黨内民主能否達到,並不受政黨成員主觀願望所決定,一切脫離社會實際與不合時宜的想法和做法注定是徒勞和失敗的。

2010年10月19日 星期二

天不會塌下來[寫在未來]

天不會塌下來[寫在未來]
胡圖論政  20-10-2010



今天是2010年11月下旬的某天,紛紛擾擾個把月,倒閣的塵埃終于落定。主席仍舊是主席,行委仍舊做他們的行委,哦,不對!任先生不是正在埋首寫他的辭職報告嗎?如何措辭好呢?人是輸了可陣是萬萬輸不得的,大義凜然、鏗鏘有力的文字盡可多碼上幾個,政治嘛,來日方長,山水有相逢、拳頭有相撞,等著瞧吧,夥計,“我還會回來的!”

一切仿佛沒變,又仿佛一切都變了!

每逢周一、周四,老幫主仍舊開他的檔口,聲嘶力竭,為香港民主發功,聽衆仍舊聼的如痴如醉。人網的討論區一如往常的熱鬧,新鮮事不是天天都有嘛?漲紅了臉、敲爛了鍵盤、吵架的吵架、駡娘的駡娘。民主這東西,那是需要罵出來的嘛!錢先生倒是少蒲頭了,據説身心有些疲倦,需要回家喝奶茶了,人嘛,終歸不是鐵打的,折騰夠之後,哪能不做些補給呢?不過沒關係,三個月后又是一條好漢。

一切仿佛沒變,又仿佛一切都變了!

究竟發生了什麽事?那也不必深入考究了,什麽叫成長?成長不就是折騰嘛。至於明天要做什麽事?老天自有他的定數,今天也不必做什麽打算的。那麽民主黨呢?我們早說了他們是該死的,現在依然該死,時候到了,不用你費心,他們自然會死。那麽民主呢?那是大勢所趨,我們儘管閙我們的,他們隨便閙他們的,閙著閙著,鐘點一到,不用你請,民主自然就登陸香港了。

一切仿佛沒變,又仿佛一切都變了!

有人問,一個人的壽命有多長?這個問題不好答,據説可以活八十,也有說活一百的,反正該活多長就多長吧,只要有做的事情,活著也無妨。那麽政治人物呢?哦!據説他們是縂不會死的,就算身體沒了,可精神還是在的嘛。有人又問,一個政黨能活多長?問這問題的真該死,想活多長不就活多長嗎?何必多此一問呢?據説也有短壽的,那可能是自己不想活的緣故吧!

一切仿佛沒變,又仿佛一切都變了!

聽説阿牛在香港島租了個山頭,干擾大氣電波的買賣是越發大做起來了,左鄰右舍,訪問的訪問、掛單的掛單。廣播這門手藝,到底是走大氣路綫的好?還是走光纖路綫的好?該發表見解的依然發表見解。又聽説長毛要到西環帶發靜坐修行去了,往日熟悉的自然點個頭,不熟悉的自逛他的大街,那是一點不予相干的。

政治啊!一切仿佛沒變,又仿佛一切都變了!不管變還是不變,我只知道,天不會塌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