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0月16日 星期六

香港未來政制發展之路並不灰暗

香港未來政制發展之路並不灰暗
胡圖論政  17-10-2010

政改通過后,不少民主派人士對政制發展前景產生悲觀情緒,但以筆者看來,香港普選的一天看似遙遠,其實只是一層窗戶紙。在香港,人人皆知民主變革的到來無可避免,民主理念也不再需要宣講,因爲人人都知道民主的必然、懂得民主的好處,民主政制的理念並沒有真正的反對者,即使所謂最頑固的保皇派政客也只是出於自身利益考量,而非出於對民主的認知不足,一旦風向轉變,大勢所趨,這些人立馬就會搖身變成民主社會的教授和專家;如果民主來臨,香港只會有政治特權階級的消失,而沒有人會因爲民主思想跟不上而被淘汰。



10月7日,港臺節目[議事論事]當中,有香港政壇教父之稱的鈡士元發表有關政治改革的積極言論,可以説是打開了香港上層社會政治看風口的第一個缺口,將會帶來示範效應。作爲香港華人第一代政壇老手,鈡士元一貫老謀深算,一直對政治敏感問題惜言如金,何故選擇今日發聲?很明顯,他已經嗅到了來自大陸和香港兩地政治氣候變化的氣味。今年,中國有總理溫傢寳六番提及政改,香港有鈡士元破天荒論政,兩人都是政壇中建制内部的重量級人物,兩人在發表言論的時間上似有呼應,這既是巧合,也是必然,皆因香港和大陸在政制上面對相同形勢,而形勢的發展終究比人強。

香港民間對鈡士元的談話未必重視,但在香港的上層社會中,這番言論無疑會一石激起千重浪,筆者預期,類似的政治表態陸續有來。歷史上,政治變革的呼聲由體制外發出轉向體制内和應,歷來都是不尋常的事情,這是體制内政治變革攻守兩种力量急速易勢的先兆。後續對香港政壇可預見的影響起碼有兩個,其一,保守政黨與政府保持更多距離,以備發生突變。其二,政治人物發表更多支持民主政制的言論,以留後路。

經濟、民生的困局,恰好是政治變革的催化劑,社會不滿越多,呼籲改變舊體制的聲音就越大越有力。民衆早已覺醒,只是缺乏勇氣,但近幾年來,隨著香港累積的經濟、民生問題越來越多,民運組織如雨后春筍,抗爭活動此起彼落,當點點的星火化爲燎原之勢,就會照亮香港政治的夜空,黑暗的舊體制就再無存身之地。筆者預料,這個過程已經不會太久,2011、2012兩個選舉,保守的勢力必然大敗,隨之,民主的新高潮有望到來,也許不必等到2017和2020,香港政制已經發生重大變局。

當然,香港政制的任何實質改變都離不開内地因素,大陸政體比香港獨裁十倍,但自鄧小平時代的結束,大陸已無強人政治,20年來政局的穩定局面全靠經濟發展和民生改善來維繫,可如今,大陸經濟的增長已經難以為繼,泡沫化相當嚴重,加上近幾年民生改善止步不前,貧富分化激烈加劇,民間積怨日益增多,貪污腐化越演越烈,統治階級内部權斗日益加重,歷史證明,這是一個獨裁政權走向衰弱的先兆,未來幾年,大陸自身舊體制受到的衝擊尚且應接不暇,只要香港人敢於爭取,就會找到香港政制發展的契機。

此等時刻,堅持鬥爭20年的香港民主黨選擇走近建制可謂愚不可及,有遠見的民主派政黨應該儘早佈局,做好迎接大時代來臨而上臺執政的準備。

是黨?非黨?兼評李偉儀言論

是黨?非黨?兼評李偉儀言論
胡圖論政  16-10-2010



今天周末,有較多的空閒時間,打開人網,一大堆言辭激烈的帖子充斥論壇,絕大多數都是聲討社民連現時領導核心,特別是李偉儀一篇爆料文章,跟貼數百,可謂群情洶湧,這是923毓民踩場的後續發展,也是筆者早已預見之事。

好了,閒話少說,直入主題吧。圍繞社民連内部近月的事態發展,從根源上找原因,離不開兩個分歧,一是處理黨外關係方針的分歧,二是黨内組織建設方針的分歧。

黨外方針,主要是對民主黨、民協的政治定性和將來社民連與其關係的發展。從725決議文中可知,黨内行政委員會將民主黨定位為“求和派”,也就是說既不是“建制派”,也不是“民主派”,留有一線聼其言、觀其行的餘地;而毓民、大舊等元老則一再聲稱“民建聯最無恥,民主黨更無恥”、“社民連與民主黨漢賊不兩立”等等,毓民還多次表示後悔725決議文用詞不夠決絕,顯然已把民主黨、民協歸入建制派無疑。這不僅反映了社民連核心與元老在725決議文前、后,對民主黨、民協的政治定性和應對策略都有著重大的分歧,而且顯示了行委會與元老之間對於黨的重大決策的形成方式存在矛盾,年輕的行委會成員對元老較少徵詢黨内意見,而是通過立法會内外的發言和網台言論,製造既成事實,從而主導黨的決策抱有看法,於是“太上皇”的稱謂不徑而走。

這種決策方式當然有現實的無奈,因爲黨内只有三位元老是立法會議員,只有他們對政黨的動向和政黨閒的關係最爲熟悉了解,他們把握局勢的能力是無可挑戰的,但這種決策方式又是極不健康的,既然有組織的存在,必然有組織的領導,不管你聲望多高、地位多超然,如果游離組織的領導機關去做關乎組織命運的決策,當然會引起爭議、惹來非議。在這種組織内結構的現實環境下,可取的做法是元老與組織核心成員事前事後有足夠的溝通交流,可惜,這種交流明顯不足。

黨内組織建設,也就是黨的發展與壯大,應該採取什麽樣的方針策略,元老與組織核心是有明顯分歧的。元老的主張就如毓民所說“城市包圍農村”,以立法會增加議席先行,通過全港性,特別是政治性議題擴大社民連的影響力;行委會的主張是“百人競選區議會”,做好地區樁腳,在地區廣泛宣傳社民連理念,大量吸納人員加盟。表面上看,這兩种主張目的都是壯大社民連,兩者並沒有很大的矛盾,但考慮到有限資源投放的傾斜,和策略背後隱藏的對黨的管治權力,那就是兩個完全分歧的主張了。

若採用元老的主張,目標瞄準2012年立法會選舉,社民連的工作重點就會擺在全港性重要議題的宣示上,人力的運用主要就放在旗幟鮮明的抗爭運動上,這樣,不必分散資源和人力從事地區工作,對宣示政黨理念、爭取保持或增加2012年立法會議席確有幫助,但無論如何,社民連在2012年能夠取得的立法會議席畢竟有限,這樣一來,未來兩年整個組織基本上是扮演了立會議員後勤部與助選團的角色,中層幹部個人能力的施展和個人抱負的爭取必然受到很大影響。

若採用行委會的主張,目標以打好2011年區議會選戰作爲首務,那麽,無疑更容易調動組織内大部分成員的積極性,扎實的基層工作也是政黨發展必由之路,但就要面對資源不足的困難,而且一旦以地區事務爲重,關注民生議題,必定淡化了政治上的強硬取態,元老也會擔心,這樣一來,難免與其它溫和組織有交集和協調,最悲觀的可能就是使得政黨庸俗化,從而最終背離了“香港最堅定反對派”的政治定位。

嚴格來説,社民連目前還不是一個政黨,元老與行委會的分歧聚焦起來就是“政黨化”還是“非政黨化”?現在“政黨化”還是將來“政黨化”的問題。目前社民連的地區工作基本上由各個議員辦事處擔當,而這些辦事處基本上只受議員支配,行委會既不能制定大政方針,也不能領導地區事務,那就基本上淪爲一個空架子,當然有所不甘;如果迅速把地區支部發展起來,行委會就能夠加強對地區工作的指導,並且更易凝聚力量,使行委會成爲名副其實的黨核心。因此,元老和行委會著眼點不同,考慮問題的方式也不同,分歧的擴大也就無可避免。





現在來談談李偉儀最近公開發表的言論。

李小姐對行委會的不滿總結為以下幾點:

1、從2010.09.23毓民在節目透露領導層季秘在行委會開會時指毓民「黐X線」,之前還發生很多事件。
2、今年的美加之行賣書籌款,偏偏沒帶毓民新作以致海外支持者深深失望。
3、極速發聲明譴責馬草泥出席選民力量記者會,卻雙重標準地沒同時譴責身為紀律委員會主席的毓民。
4、吳副主席於十月一日的《信報》語出驚人:「社民連昨晚召開行委會後,吳文遠稱黨內同意即使退出協調機制,亦不會狙擊民主黨及民協,亦「不會支持」選民力量」,至今仍未向會員澄清或要求報章方面更正。
5、「菲律賓屠殺港人事件」,容行委的個人意見與組織立場出現偏差。
6、「搵條日本妹宣洩主權」黃行委言論失誤影響社民連關顧弱勢群體的聲譽,違反社民連黨綱支持性工作者尊嚴、反性別及種族歧視的社民理念。
7、主席暫未能有效管束行委言責,卻同一時間呼籲會員不在FB和討論區留言,與毓民在節目中請大家不要在FB談是非,卻可以談論大是大非,應培養「自行拿捏標準能力」的提醒,明顯有差距。
8、每年的十月一日會慶出現讓路之嫌,結果推遲至十一月下旬(試問誰會在四歲零兩個月才慶祝生日?)
9、還有,就是最近期港島行委選舉及雙十釋法事件發生。
10、此等接二連三的事故,加上更多大大小小沒有告訴出來、已遺漏忘記、私下化解的事情、或處理不來的事(如向建制派傳媒洩密,我常形容文匯報郭中行、東周政官莊、星島杜良謀又躲在社民連領導層的桌下寫稿了)。逐件逐單計下來,真的使我們一群自零六年初參與籌劃社民連的創會持份者以及一群對社民連珍而重之的會員,漸漸感到它已變陌生。

從筆者觀察,這些指控基本都是事實,如其中第1、2、7、9點,反映了行委會核心成員工作的粗疏、耐心不足和缺乏感召力;第5、6點反映部分行委成員缺乏政治觸覺;第3、4點暴露了行委會核心與元老在區選協調上立場的分歧和對725決議文的解讀不同;第8點指控似乎根據和目的都不太明確;第10點談的是個人觀感。需要指出的一點是,第3點的所謂“譴責馬草泥”與聲明原意不符,是情緒過激的用詞。

但這些指控,包括對季詩傑加入社民連前的“歷史問題”的追責,都還不足以説明現在的領導班子“變了”,這個“變了”到底所指爲何?是指與毓民時代有所不同呢?還是指現在行委背離了黨的根本理念,走向建制路綫了呢?如果是前者,那確實是事實,因爲不同的領導班子就會有不同的領導風格,而且,如偉儀所說:“Small Is Beautiful”,初創階段,如孩子的初生,人人激情高漲,人數不多,人心較易凝聚,所謂“火紅年代”,尤其能給人帶來追憶和緬懷,但是,除非消亡掉,組織總會發展,人數總會增加,人多口雑,是非難免,新舊之爭,老少之爭,山頭之爭,縂不如當初的單純可愛,這種情況,所有政黨都是一樣的。如果說行委會背離了黨的根本理念,那就要拿出實證加以證明,絕不能化小為大,以主觀判斷代替現實行爲。

其實,看問題還是要看根源,根源抓不住,表面的東西紛亂複雜,你永遠都無法理出個頭緒。社民連的行委會今天所浮現的問題,根源上來自于内閣制,這是黨的組織章程裏規定的行委會選舉辦法。當初,政團剛剛成立,領導機構的產生決定採用内閣制,這對於穩定草創局面、防止滲透與分裂,確實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由於創黨内閣擁有極高的黨内外威望,一直以來,這個制度的弊病並沒有十分浮現,但今年1月新班子以唯一參選内閣當選,已經為將來黨内紛爭的局面埋下種子。

内閣制明顯的好處是内閣成員比較容易團結一致,政團核心不易分裂,決策效率較高;明顯的壞處是不同參選的内閣班子容易形成山頭和對立,黨内各落選山頭在内閣當中沒有代言人,意見得不到表達的空間,就容易在"建制"外發炮,當一個權威性不足的内閣執政時,受到的質疑與攻擊就會特別密集與強烈。

採用内閣制,注定是不可能吸收黨内全部或大多數的優秀成員,比如,毓民和長毛各自組織自己的班子參選,如果毓民的班子獲勝,則長毛及其班子中的優秀會員就與新的行委班子無緣,這也是内閣制的弊端之一。

7月份任亮憲經補選進入行委,其實内裏有頗多的疑問。一,按照内閣制的精神以及許多國外内閣制的做法,内閣成員出缺,應當由閣魁或内閣一定數量的閣員提名,再經一定的選舉程序產生,這樣,才可以保持内閣成員間良好的合作基礎,任先生顯然不是内閣核心屬意的人選,爲什麽能夠最終進入内閣呢?是不是有元老在發揮作用?如果是的話,那麽心結就必然從此產生,内閣核心一方認爲元老干預了内閣制的精神,元老一方認爲内閣核心無法容納優秀人才,雙方都有一定的理据,如果雙方都各執一詞,這場官司恐怕神仙都難以化解。

結果,任先生進入内閣后,與其他成員同床異夢,無數的事端,生生不息。

解決黨内紛爭,最好的辦法還是心平氣和的交談,雙方都以黨的利益爲重、都有誠意和耐心,就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倘若仍然談不攏,那就要尊重制度和章程,採取非常手段發起彈劾也好、按照常規方法多等兩年也罷,領導班子做得不好,相信大多數的會員都不會滿意,最終必定用手中的一票,讓他們下臺。

2010年10月12日 星期二

沒有后著便是臭棋

沒有后著便是臭棋
胡圖論政  13-10-2010



下棋能推算三步才稱得上會下棋,能推算五步才稱得上好棋,若一時衝動貿然出馬,被人捉住,陷入苦境便沒有了后著,這是臭棋。

自923毓民發炮后,至今未足一月,社民連内上演恩怨情仇戲碼,幕幕驚心動魄,會員觀之,頓首捶胸,唏噓嘆息;支持者睹之,如墜雲裏霧裏,茫然失卻方向。

一個政團組織,有個別操守品行有虧者,又有個別稚嫩莽撞無知者,本來稀鬆平常,那個政團沒有?請你告訴我。一個瘡癤毒瘤,疾刀去之、膏葯敷之,對身體健康無甚障礙,但非要用烈火烹之、刀斧鑿之,則隱患未除,已弄得遍體鱗傷。

最要命的是,即便發下狠心,五臟六腑一塊挖去,卻發現全無可以填補替換之物,庖丁之愚,未有及此。

魯迅之偉大,在於無懼黑暗,獨自奮力呐喊,削筆為投槍、撰文成匕首,向反動勢力作最猛力攻擊,其文章、人品、氣概,百年稱道。但魯迅不從政、不結黨,因自知非其所長。人無完人,有所自知,便為達者。性格決定命運,順者運昌、逆者運滯。

劉備謀略不及諸葛、勇力不及關張,但量大能容、寬厚能忍,兼有伯樂之惠,即可統帥三軍。曹操胸懷大略,善納諫言,成就一代梟雄。

謀大局者不拘小節,有遠圖者不爭眼前。朝乾夕惕、微言大義,學而不用,猶如不學。

將來撰寫香港政治歷史的人,社民連這一卷中,或褒或貶,記下的只有黃毓民和陶君行,而沒有季詩傑、馬草泥、李偉儀、曾建成、麥囯風、勞永樂、陳士齊。。。。。。

不虞之隙與求全之毀

不虞之隙與求全之毀
胡圖論政  13-10-2010


最近,社民連内部連番風波,大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究其竟,無非是來源於兩件事,其一,毓民與行委之間的分歧,其二,行委與馬草泥之間的分歧。本來事情並非十分複雜,對立也非特別嚴重,可惜,沒有一方真正願意退讓息爭,事件便越演越烈。

若要尋找這兩件事的根源,不能不提社民連内閣制的選舉方法。當初,政團剛剛成立,領導機構的產生決定採用内閣制,這對於穩定草創局面、防止滲透與分裂,確實能起到一定的作用。由於創黨内閣擁有極高的黨内外威望,一直以來,這個制度的弊病並沒有十分浮現,但今年1月新班子以唯一參選内閣當選,已經為將來黨内紛爭的局面埋下種子。

内閣制明顯的好處是内閣成員比較容易團結一致,政團核心不易分裂,決策效率較高;明顯的壞處是不同參選的内閣班子容易形成山頭和對立,黨内各落選山頭在内閣當中沒有代言人,意見得不到表達的空間,就容易在"建制"外發炮,當一個權威性不足的内閣執政時,受到的質疑與攻擊就會特別密集與強烈。

採用内閣制,注定是不可能吸收黨内全部或大多數的優秀成員,比如,毓民和長毛各自組織自己的班子參選,如果毓民的班子獲勝,則長毛及其班子中的優秀會員就與新的行委班子無緣,這也是内閣制的弊端之一。

7月份任亮憲經補選進入行委,其實内裏有頗多的疑問。一,按照内閣制的精神以及許多國外内閣制的做法,内閣成員出缺,應當由閣魁或内閣一定數量的閣員提名,再經一定的選舉程序產生,這樣,才可以保持内閣成員間良好的合作基礎,任先生顯然不是内閣核心屬意的人選,爲什麽能夠最終進入内閣呢?是不是有元老在發揮作用?如果是的話,那麽心結就必然從此產生,内閣核心一方認爲元老干預了内閣制的精神,元老一方認爲内閣核心無法容納優秀人才,雙方都有一定的理据,如果雙方都各執一詞,這場官司恐怕神仙都難以化解。

結果,任先生進入内閣后,與其他成員同床異夢,無數的事端,生生不息。

另一個產生分歧的事件是關於政改后如何定位社民連與民主黨、民主派的關係及採用何種策略,特別是圍繞區選協調機制,社民連核心的主張與元老的主張有明顯的分歧。那麽,黨内決策機制應該以誰為龍頭呢?這就是一件存疑的事情。

事實上,黨内元老們通過政改前後、立法會内外的公開發言,網台的宣傳,一早已經為社民連的未來政策定下基調,造成了既成事實,最後,黨核心除了被動跟隨別無它選。當然,一如任何有爭論性的議題,雙方都能說出自己的理据,但事前溝通不足,決策權力和決策機制不明確,結果必然沒有任何一方能夠完全説服對方。很明顯,這又會製造出另一個心結。

任何一個政團,成員之間都難免對黨内外議題有不同看法,對行動方式有不同主張,如果機制成熟合理並得到遵守,分歧就不難解決,但社民連是一個年輕的政團,正在實踐的摸索中成長,決定了有很多方面仍然稚嫩,這就需要黨内同志有最大的務實勇氣、最大的包容精神,將組織的命運與個人的命運視爲一體,從上到下,先反思自己再要求別人,力求避免不虞之隙與求全之毀,這樣,道路才會越走越寬,則社民連幸甚、支持者幸甚、香港民主幸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