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5月30日 星期四

關於陳雲本土城邦論

關於陳雲本土城邦論

陳雲先生的本土城邦論,有贊成的朋友,也有反對的朋友。先不論其觀點對錯,用政治分析的角度去看,陳先生的一套理論,其論點、論據、及論證是較為完整的,也有深度。

反而與陳先生論戰的朋友,寫的文章大多比較粗疏,給人的印象是,很少或乾脆沒有做深入研究、分析的功夫,拿起筆來就寫,可能這就是當今快餐文化的真實寫照。如是者,即便真理在你的手中,也是打不倒“敵人”的,若與共產黨交手,玩政治,那就更是被玩弄於股掌而不自知了。

陳先生的文章不作細評,但有一點印象是深刻的,在絕大多數香港人還在懵懵懂懂睡大覺的時候,他先行察覺了香港的前途危機。這是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也是非常實在的問題。先不說車臣之於俄羅斯,西藏之於中國,就以香港人熟悉的英國來說,大家可以翻翻愛爾蘭及北愛爾蘭的歷史,看看小藩之於大國,其命運是如何的多桀。

這絕不是危言聳聽,香港人將來必然傾向於住民自決,而大陸會主張由13億人民來決定香港的命運,這不但是官方的口徑,而且在大陸民間來說,也是普遍的認識。

試想一想,王丹、吾爾開希等人,將來如果有機會當上中國的領導人,在民情推動之下,下令中國軍隊鎮壓香港的自決運動,想想今天香港人的一片“愛國”之心,那該是多麼的諷刺?這不是憑空猜想,而是最正常不過的政治現實。

至於陳云先生那些夜觀星象、預知未來、裝神弄鬼的東西,基於信仰的差別,我是不信的。

潑皮治國喪鐘為誰而鳴

潑皮治國喪鐘為誰而鳴

時間的指針指向2013年,中共僵化的統治機器迎來新一批60歲左右的領航人,這批人生於50年代,成長於60、70年代,整個成長軌跡與文革時期高度重疊,是為中國最荒廢學業的一代。

習近平生於1953年,讀完小學便輟學在家,15歲起上山下鄉,後來作為工農兵學員進入高校鍍金,熟悉中國的人都知道,這樣的成長軌跡基本上培養的都是不學無術的人。新的一屆政治局委員中大多屬於這種情況。

所謂知青是與文革分不開的,是被毛澤東趕到鄉下,無所事事,蹉跎歲月的一代。這些人在世界觀形成的關鍵時期,深受小兵張嘎、董存瑞、黃繼光等紅色偶像的影響,學的都是潑皮手段以及好勇鬥狠,而且大腦被強烈的個人英雄主義及狹隘民族主義所填塞。如果說,30、40年代生人還可以受到一些中國傳統文化的薰陶,60、70年代生人會被現代西方思想啓蒙,那麼,50年代生人則完全是精神真空的一代。他們有知識結構上的明顯缺陷,以及人文精神的嚴重缺氧

很不幸,中國走到這個歷史關口,獨裁政體出現了這樣一批掌握重權的人。面對當今中國複雜的局面,生產力發展到達瓶頸、經濟結構顯露危局、生產關係趨向畸形,一群不學無術的人會是如何的粗暴指揮、危險駕駛呢?將來又會出現多少荒腔走板的事情呢?反正,最終受傷的都是這個國家和它的人民。

中國的左派右派

中國的左派右派

中國歷來有左派右派之說,那麼,現實中的左派右派又是怎麼一回事呢?首先要搞清楚,當下執政團體內部,是無所謂左右之分的,若要給他們硬加一頂意識形態的帽子,那就是當權派。換言之,左派右派是在野的,他們因為有共同的訴求而聯絡在一起,形成一個半公開半合法的組織,社會地位相當於香港的壓力團體。

所謂左派,是1976年后失勢的一群,以毛主義為其綱領,憎恨鄧小平的改革開放,視之為資本主義的復辟,但絕不會挑戰當權者的權威。主要的公共發言人就是孔慶東、司馬南之流,這一群人範圍比較小,前幾年與薄熙來混在一起,為其搖旗呐喊,犯了一次政治不正確的錯誤。但習近平并不想收拾他們,這群人主張共產黨的絕對領導,對現政權不會構成任何威脅,只要給些利益安撫,在有需要的時候,可以利用做民意打手。

所謂右派,主要是1989年后失勢的一群,以胡耀邦、趙紫陽為精神寄託,還有前前後後流亡海外的自由主義者。這些人主張政治改革,往往用向中共建言的口吻寫文章,其實是等待中共內部出現開明領袖,然後接受招安。這群人比較分散,成份有些複雜,包括劉曉波、鲍彤、王丹、魏京生等等。

可見,不管左派右派,本質上都是中共內部政治鬥爭失敗者的遺老遺少。受了這個局限,他們的政治抗爭意志是非常薄弱的,或者說,根本不願意做推翻現政權的抗爭。由於中共權貴資本主義的成功,不可能容他人分肥。因此,多年以來,左派右派都是在狹縫中生存,右派被打壓多一些,但是兩派都因應政治氣候的需要,不時的被中共用來做對內對外表達姿態的工具。

隨著追求的目標越來越渺茫,這些左派右派也逐漸變得漫無目的,手足無措,僅僅可以憑著往日的一點人脈與光環,搞搞沙龍,寫寫書,呐喊呼號幾句,不過是混混日子罷了。

中國的政治變局已不遠,這一場變革的到來,絕不是靠什麽政治先知、民運領袖的推動及領導。而是由偶發事件觸發,由流氓無產階級的自覺抵抗引起,由熱心的民間聯絡人以及覺醒的大眾推動的排山倒海的街頭抗爭達至。

香港人不必再為那些投閒置散的所謂民運人士操心了,不值!

請公知們不必焦慮

請公知們不必焦慮

最近,香港有些傳統意見領袖表現得有些焦慮,其實大可不必。

但凡一個變革時代的來臨,必然有各種各樣的思潮泛起,相互交鋒,各自爭鳴。香港的政治舞臺出現這種變化,恰恰是反證了變革的時代到了,民眾的呐喊聲浪起來了,雖則聲調不是那麼的整齊,節拍不是那麼的吻合,但是,畢竟喊了出來,統治者聽到,是會害怕的,因為他們清楚知道,一旦大量的民眾們敢於喊出來,那就有大合唱一天的到來。

公知們感到憂慮的是:你們違背了公共理性。天啊!好大一條道理,那是坐定了壓死別人的。但仔細一想,香港這個堪稱世界上最最和平理性的地方,會有可能一下子冒出來那麼多失去理性的人嗎?顯然不是!

那好,到底是爲什麽呢?看看國外的、國內的變革時期的歷史吧,你會發現,大凡政治變革的討論,那都不可能是和和氣氣的,哪怕兄弟之間,父子之間,為政治道路的爭論反目成仇的比比皆是。皆因政治道路的正確與否是無從驗證的,變革的發生是無從設計的,但是,政治道路又往往戴著崇高的道德光環,不同的流派發生激烈的衝突自然難以避免。

公知們指責激動的辯論對手不願意瞭解對立方的論點、論據,只用派系、立場定位,一味謾駡。其實,作為當事的一方,你們又何曾花費半點時間去好好看看對家的論述呢?自身不正,如何正人?但仔細一想,那麼多的學說門派,誰又都能研究的過來。所以說,變革的時代,亂才是常態,不亂是稀奇古怪,公共理性那一套在這個場合是完全不適用的。

網上大多數人其實并不擅長於辯論,但是他們深信了某一套理論,又無從來說服辯論對手,因此才出現了所謂非理性的謾駡,找到這個根源,那麼就用不著生氣了。我的態度是,自己願意理性就理性好了,用不著要求別人也同樣做,這既辦不到,也沒有必要。

梁振英會做到任期結束

梁振英會做到任期結束

首先要贊一下蕭若元先生,做這種實牙實齒的預測是非常大膽的,一般人愛惜羽毛,即便心裡有所判斷,大多不肯公開的。不過,以往績來看,肖先生的預測準確率與球王貝裡相若,大抵反著看機會還要大些。

這是說笑,不要見怪,不過,講完笑,我還是有興致講些道理。

我的結論是梁振英會做到任期結束。

1、梁振英上臺是黨人治港的開始,這是中共非常有計劃的鋪排,從選戰前動員工作的系統性,可見梁背後有一隻強大的手在操縱,以共產黨的組織原則來看,這隻 手不是傳說中的某個個人或者某辦,而是直接來自黨中央。梁振英當選后迅速組建起一個讓外界惡評如潮的新班子,很多人認為這是“梁粉”班,其實是親共班,這 個班子用港人的經驗分析來看,是絕對不夠質素的,但整個過程中共沒有任何的提點和干預,說明是在中共的默許或授意之下的,班子成員的能力不是主要考慮,忠 誠度是最優先的。

2、梁振英下臺與否,讓人充滿遐想的原因是梁振英的民望低落。這種情況是政治結構造成的,具體些,就是由民主派的強烈抵制與港英派的消極不合作造成的,就 算換掉梁,由同為港共或親中派的曾鈺成、范徐麗泰之中一人出任,情況不會有任何改變。如果改由港英派的人士當特首,民怨可以稍微消減,但共產黨在強勢的時 候是絕不走回頭路的,操作相當一段時間,調動了相當多的力量,好不容易廢掉了曾蔭權的武功,目的就是要排擠港英派,怎可能又讓他們翻生?這樣的話會牽涉到 多少的人事洗牌,利益重塑?結果不可想像。

3、中共改造香港的計劃分為哄、騙、嚇、搶四個階段,現在已經走到嚇與搶之間,溫情脈脈的偽裝早已卸下,換上猙獰霸道的面孔,為的是嚇和搶,已做的順手, 正要加大壓力,挫掉港人抵抗的意志,讓你做順民成為習慣,怎肯回頭?讓一個與酒鬼湯形象相近的港英派曾俊華當特首,想都不用去想。

4、港人以為中共會在意民調,那是一廂情願,中共在意的是控制力和最大利益。在香港,中共唯一忌憚的是港英派和本地財閥,因為他們對香港有舉足輕重的實質 影響力。至於民主派那些為薪酬奔波的議員們,在中共眼裡,你們的能耐無非是製造出一些噪音,有些嘈鬧罷了,根本無法影響其管治,是不在重要考慮之列的。民 調也好,民意也好,通通都是浮雲,香港人如此斯文,出不了大亂子。媒體已經歸邊,現在連所謂國際關注也成不以為意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5、從中共最近的表現來看,對香港來硬的一套已無太多疑問。前有林行止先生,後有蕭若元先生預測梁振英短期下臺,估計是一來這符合很多人的願望,二來七一 將至,場面必然熱鬧,梁振英必然更難看,所以預測其下臺有些勝算。但是,香港人應該學會離開良好的願望來思考問題了,這樣的話,預測一百樣,一百樣都會 錯,因為中共這個怪胎,不是人咁品,經過近幾年的進化,更加是赤裸裸的怪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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